作者 | 周心迪律师

摘要：中央美术学院美术博物馆虚拟策展实验室率先开始探索新媒体技术在视觉艺术教育领域中的运用，将三维虚拟展示、大数据、线上教学等运用到展览项目于教学活动中。所有人类都天生的享有尊严和权利平等。在生产和使用人工智能系统时，也必须保护和保证这种自由和尊严的基本条件。国家的法律工作者和艺术家，在不断实践的基础上，总结、发表了大量有关艺术法律保护的学术论文，出版了许多有关这一方面研究的著作，在法学领域逐渐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分支学科——艺术法学。“太空艺术”的定义是一种人类通过想象力，用绘画或数字媒体为创作方法来描绘并探索太空的艺术形式，“航天艺术”则可被定义为一种寻求与外太空直接互动的艺术。而“实验艺术”是一种以艺术工作方法而确定性质的专业学科，在艺术方法上，更加确认理性与学术储备的重要性，强调理性验证的科学依据。MoMA纽约市之声。通过区块链技术，著作权人可以直接管理其与消费者之间的授权许可，授权许可使用的报酬不需要与其他中间环节进行分成，增加了著作权人的实际报酬。

关键词：虚拟策展实验项目 人工智能 创意产业的艺术法构建 实验艺术学科

一、中央美术学院虚拟策展实验项目

（一）iLabX实验空间①

自2014年中央美术学院美术博物馆虚拟策展实验室正式成立，即率先开始探索新媒体技术在视觉艺术教育领域中的运用，将三维虚拟展示、大数据、线上教学等运用到展览项目于教学活动中，均引起同行关注和社会反响。

项目设计中，选取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和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共7个展厅进行精准复原。同时从两个美术馆的馆藏数据库中，选用了具有完整名称，作品说明，印刷用图片、准确尺寸等信息的作品共计67000件，在虚拟展厅数据库中实现了1：1原尺寸的重现。仿真度达到行业内领先水平，真实再现展厅的作品状貌。

1、展览空间。（1）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CAFAM）展厅模型5个；（2）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常设展展厅模型2个；（3）用户自定义展览空间（根据需求与平台规范自行上传3ds、ma或sku格式的展览空间模型）。

2、艺术品数据。（1）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CAFAM）馆藏艺术品数据65，000件，作品涵盖油画、版画、雕塑、摄影、素描、素描、古代书画、现当代水墨、当代艺术在内的共8种艺术门类；（2）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馆藏艺术品数据65，000件，作品涵盖绘画、版画、雕塑、摄影、素描、绘本、拼贴、染织、电影、影像、声音艺术、装置艺术、媒体艺术、行为艺术、平面设计、建筑设计、家居设计、工业产品设计、交通工具设计、网站设计在内的共20种艺术门类。（3）用户自定义艺术品数据（根据需求与平台规范自行上传艺术品数据）

3、展具模型。展具模型、临时展墙（无数量上限，可调节尺寸与角度）、架上艺术品画框20种、展厅照明设施20种、多媒体播放设备8种、观众服务设施8种。4、材质贴图。墙面漆色卡1套，共1867个色彩（PANTONE通用CU色卡）、地面材质贴图37个，其中地毯体速贴图20个、木质地面贴图10个、石材铺装地面贴图5个、清漆地面贴图2个。实现在策展阶段对于策展实际呈现效果、艺术效能更直观、丰富的呈现。目前，虚拟策展实验项目拥有全球唯一一个针对策展实践教学而定制开发的系统，势必带动策展领域中专业教学和行业应用的技术革新。用实际行动深入贯彻习近平回信中针对加强新时代美育工作指出的方向，在服务社会中融入美育，在艺术创作中突出美育、在国际文化交流中弘扬中华美育精神，在实现全民美育的进程中发挥更大的效率。②

（二）算法的规制与人工智能

人工智能的发展离不开数据、算法和算力三项要素。三者之中，数据是质料基础，算力是计算支撑，而算法是核心驱动。从技术角度讲，算法是一种计算机软件技术规则，是为完成某项任务在设计软件时所嵌入的数字化流程或规则，通过路径，机制的设定，运算出相应的结果。通过代码实现算法本身即是技术规则。虚拟空间任何数据的处理、主体身份的识别、认证及评分的进行乃至平台构建均通过算法设计实现，遵循着算法的逻辑和规则，在此意义上，算法几乎是虚拟世界的法律化显示。③

（三）人工智能“阿西洛马尔的原则性AI讨论”——23原则的科研问题。④

1、《罗马人工智能伦理宣言》⑤

伦理

所有人类都天生的享有尊严和权利平等。他们具有理智和良知，应本着契约精神相互采取行动。在生产和使用人工智能系统时，也必须保护和保证这种自由和尊严的基本条件。必须通过维护个人的权利和自由来做到这一点，以使他们不会因算法的“种族，肤色，性别，语言，宗教，政治或其他见解，民族或社会出身，财产，出身或其他身份”的不同而受到不同待遇。

我们必须构思，设计和实施人工智能系统，以服务和保护人类及其生存环境。这种基本观点必须转化为创造生活条件的承诺，使团体和个人成员都在可能的情况下努力充分表达自己。

为了使技术进步与人类的真正进步和对地球的尊重保持一致，它必须满足三个要求。它必须 包括悠关每个人，且不歧视任何人；它必须具备人类内心的善良；最后，它必须牢记我们生态系统的复杂现实，并以高度可持续的方式来照料和保护地球，在未来也确保粮食系统的可持续。此外， 每个人都必须知道是不是正在和机器及人工智能在对话和交互。

基于AI的技术绝不能以任何方式利用人，尤其是最弱势的群体。相反，必须使用它来帮助人们发展能力，并支持地球可持续。

权利

人工智能在为人类和地球服务方面的发展必须反映在保护人类（尤其是弱势和弱势群体）和自然环境的法规和原则上。所有利益相关者的道德承诺是一个关键的起点，为了实现这个未来的价值观原则，在某些情况下，法律法规对于支持，组织和指导这一过程是绝对必不可少的。

为了开发和实施使人类和地球受益的AI系统，同时充当建立和维护国际和平的工具，AI的发展必须与强大的数字安全措施齐头并进。

为了使AI成为造福人类和地球的工具，我们必须将数字时代的保护人权这一主题置于公众辩论的核心。现在是时候质疑自动化和算法活动的新形式是否需要发展更强大的职责了。特别是，必须考虑某种形式的“解释义务”：我们不仅要考虑使基于AI的算法代理的决策标准易于理解，而且还应考虑其目的和目标。这些设备必须能够为个人提供有关用于决策的算法背后的逻辑信息。这将增加透明度，可追溯性和责任感，使计算机辅助决策过程更加有效。

必须鼓励采用新形式的法规，以提高透明度和遵守道德原则，尤其是对于面部识别等具有较高影响风险的先进技术。

二、创意产业的艺术法构建路径

（一）艺术法学

上个世纪70年代起，美欧各国掀起了一股艺术投资热潮。在这股热潮中，一些国家的法律工作者和艺术家，在不断实践的基础上，总结、发表了大量有关艺术法律保护的学术论文，出版了许多有关这一方面研究的著作，在法学领域逐渐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分支学科——艺术法学。艺术法学要研究和解决的是艺术品在创造、发掘、生产、销售、流转、展览和收藏等过程中所涉及的有关法律问题，诸如艺术品的进出口、拍卖、鉴定、保险、税收，以及艺术家的言论自由和知识产权保护等等。⑥

这些问题不可能单靠某一部单行法规来解决，而必须要由多种法律和法规加以规范。因此，艺术法学的研究也就必然牵涉到对一系列有关法律、案例以及社会实践情况的综合研究。在艺术法律保护方面，我国已经通过了一些有关法规。公民和法人参与艺术市场活动，可以在现有的有关条款中找到法律依据。当务之急是提高艺术市场参与者的法律意识，依法办事的习惯，同时，还要培养一批既懂艺术，又熟悉有关法规，愿意为维护艺术的纯洁和神圣而献身的律师和法律工作者。

（二）中国艺术法教育联盟（China Art Law Education Alliance）

2021年1月15日，由中国美术学院、中国人民大学律师学院等12所高校、教育机构和基金会联合主办的中国艺术法教育联盟在北京成立。20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艺术市场的建立和发展，艺术法日益重要，中国艺术法教育迎来了发展机遇。但是中国艺术法教育也面临着课程体系不完善、教学内容不切实际、实用性低等诸多挑战。

在此背景下，中国艺术法教育联盟的成立恰到其时。中国艺术法教育联盟由12个创始董事会成员共同创立。经全体创始董事会成员一致同意,《中国美术法教育联盟章程》⑦通过，明确规定“联盟”是一个全国性、开放性、非营利性、非商业性教育互助团体。其宗旨是支持会员在艺术法学教育和学术研究领域的相互交流、学习、观察和资源共享，鼓励会员之间在艺术法教育方面共同进步，促进我国艺术法学教育的发展。中国艺术法学教育联盟的成立，标志着中国艺术法学教育和艺术法学科建设进入了一个新阶段。联盟的成立，对于构建中国艺术法学教育体系，培养高素质的艺术法律人才，促进中国艺术市场的健康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三）创意产业的概念

创意产业最早见于1998年英国的《创意产业路径文件》：“所谓创意就是指那些从个人的创造力、技能和天分中获取发展动力的企业，以及那些通过知识产权⑧的开发可创造潜在财富和就业机会的活动。”

如何认识新兴的创意产业？美国凯夫斯（Caves）《创意产业经济学：艺术的商业之道》中给出了一个描述性的定义：创意产业提供给我们宽泛地与文化的、艺术的，或仅仅是娱乐的价值相联系的产品和服务。它包括书刊出版，视觉艺术（绘画与雕刻）⑨，表演艺术（戏剧、歌剧、音乐会、舞蹈），录制品，电影电视，甚至时尚、玩具和游戏。”如何保持创意产品不被模仿而长期获得高效益呢？这就涉及知识产权保护。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说，“版权产业”是“创意产业”重要的外部保护环境。

如果“太空艺术”的定义是一种人类通过想象力，用绘画或数字媒体为创作方法来描绘并探索太空的艺术形式，那么“航天艺术”则可被定义为一种寻求与外太空直接互动的艺术。⑩第一代的航天艺术家们主要关注的方向是探索太空中的艺术作品。然而，“徐冰天书号”改变了此类语境和“航天艺术”的基础。历史上，他是第一个将火箭本身及它整体的运作过程设想为具有多面性的当代艺术品的艺术家。当然，这与过往的创作有着本质的不同。徐冰以其激进而有条理的思维方式，通过理解其各种表述的意义、本质和可能性改变了“航天艺术”。

三、实验艺术学院和艺术实验

（一）实验艺术学科内涵

“实验艺术”不同于传统美术学中如油画、版画、雕塑等，以工具材料与技术及其风格样式作为学科划分标准，而是一种以艺术工作方法而确定性质的专业学科。因此，在艺术方法上，实验艺术更加确认理性与学术储备的重要性，强调理性验证的科学依据。

（二）如何展开艺术实验

1、邱志杰工作室

“想象力是科学研究中的实在因素。”⑪

“有的人等待灵感，我比较相信人必须靠大量的劳动才能创造，你劳动到筋疲力尽，挥汗如雨的时候创造性就会自己跑出来。”⑫

自度度人，自觉觉他。艺术家的实验动机或者说问题意识起于任务驱动、竞争机制驱动、兴趣驱动、批判驱动、逻辑驱动等多种原因。1）任务驱动。这是外部任务导向的创新意识，可以说是被外部因素推着走的不得不创新。2）竞争机制驱动。毫无疑问，艺术世界是各种观念立场，互相竞争的平台。竞争者很自然地渴望从竞争者中脱颖而出。寻求别出心裁的花招，开始另辟蹊径。3）批判意识驱动。这是最经常发生、最有效和最具有强大驱动力的实验工作动机。而这种批判意识最能驱动我们去寻找不完美的现实的替代方案。为了实现这样一种替代方案，我们会很自然的展开实验。4）兴趣驱动。兴趣是最好的教师，也是极大的牵引。这种对可能发生的艺术效果的好奇心，或者说兴趣，很接近于文艺复兴以来绅士科学家探索大自然奥秘的热情。对真理的兴趣和对可能世界的兴趣是非常接近的。5）逻辑推演导向。兴趣驱动是主观的，由激情所支配的，而逻辑推演导向则是基于理性的可以预见得到创造空间的全局意识。

“邱志杰×地图”，本是相互选择，相互成就。地图为他提供了一种将研究、写作、幻想和行动脚本统一起来的方式，而他把地图的意义深刻化、艺术化、丰富化。

图1：《邱志杰：寰宇全图》⑬

2、邱志杰网站

“中学为体，西学为用。”⑭ 凡事善始易获，善终难得。

图2：《纪念碑》 政治思想 拓片 水泥 2006⑮

（三）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纽约市声音⑯

从史坦顿岛到布朗克斯的布吉，穿过110街到康尼岛，宝贝，进行纽约市的听觉之旅。——视频制作人娜塔莎·吉利贝蒂

哲学家约翰·沃尔夫冈·冯·歌德说：“音乐是液体建筑。建筑是凝固的音乐。”对于纽约人来说，很容易理解他的意思。我们与音乐相关的许多元素——重复、节奏、数学结构——也适用于建筑。因此，纽约市作为世界音乐和建筑的中心，激发了如此多的歌曲灵感也就不足为奇了。我们收集了一些我们最喜欢的歌曲，并将它们安排成一种城市的音乐之旅，从110街通过市中心火车站到康尼岛。别忘了带上您的地铁卡。这些歌曲也反映了纽约市作为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收养的家园的自豪地位——更不用说我们许多人对这个地方的爱恨交织关系，这种关系几乎可以让你心碎，因为它让你充满奇迹。

通过区块链技术，著作权人可以直接管理其与消费者之间的授权许可，授权许可使用的报酬不需要与其他中间环节进行分成，增加了著作权人的实际报酬。新创企业Peertracks,它致力于运用区块链开发一种以独立音乐人为主导的类似股票交易的著作权授权许可系统，同时还兼任一个音乐流媒体和音乐P2P的零售平台角色。每个消费者在Peertracks上支付的个人费用都将作为授权许可费用直接支付给著作权人，广告商的赞助费也是著作权人的直接收入。⑰

参考资料

1. 参见：“虚拟策展实验项目”在国家虚拟仿真实验教学项目共享平台（iLabX实验空间：http://www.ilab-x.com/）对全国公众开放使用。

2. 2018年8月30日，习近平给中央美术学院8位老教授回信“美术教育是美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对塑造美好心灵具有重要作用。你们提出加强美育工作，很有必要。”参见：https://baijiahao.baidu.com，2018年8月30日，新华社官方账号。

3. 〔英〕凯伦·杨（Karen Yeung）〔英〕马丁·洛奇(Martin Logde)/编：《数字歧视与算法规制 驯服算法》，彭诚信主编，

4. 转引自：https://futureoflife.org

5. 转引自：《罗马人工智能伦理宣言》_凤凰网，https://ishare.ifeng.com

6. 转引自：《周林：中国艺术法研究的拓荒者》，记者文/聂士海，www.chinamagazine.com

7. 参见：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2021年1月15日，首页> 新闻动态>院校新闻，art.ruc.edu.cn

8. Intellectual Property “intangible property arising from a work or invention that is the result of  creativity, such as a  manuscript or a design, to which one has rights and for which one may apply for a patent, copyright or trademark知识产权。”《英美法律术语辞典（英汉双解）AN ENGLISH-CHINESE DICTIONARY OF ANGLO-AMERICAN LAW TERMS》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14，第213页

9. 蔡翔，王巧林等：《版权与文化产业国际竞争力研究》，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13，第24页。

10. 参见：乔纳斯·斯坦普【红砖|特稿】《“徐冰：艺术卡门线”——一种新范式》，2021 年 11 月 9 日，红砖美术馆

11. 《隽永格言大辞典》，辽宁人民出版社，1996，第473页。

12. 转引自：《邱志杰：不负少年心》_独家_资讯_凤凰艺术，art.ifeng.com

13. 图1《通过“寰宇全图”，解读邱志杰的24条清单》，中央美术学院，2019年4月8日，首页>新闻，www.cafa.com.cn

14. 邱志杰网站，www.qiuzhijie.com

15. 图2：《纪念碑》 政治思想 拓片 水泥 2006

16. 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https://www.moma.org

17. 姚婉音，《基于“区块链”视角下的数字音乐版权保护路径探析》，《2019 艺术法国际论坛文集》第 483页。